当前所在位置:官网首页 >谕澜殿>
<返回首页

恰逢良辰

作者:易玄玑(Wings Ferria) 时间:2016-10-19

——朋友,你吃冷门CP吗?

 

或许你在游戏世界之中,经常能看到这样的配对:圣堂和灵珑、玉虚和流光……以及那些被赞为“标准配置”的结契们。

他们不单只在游戏秀恩爱,还经常出没在各种同人作品上,甚至直接发展成官方配对。因此有人迷信地认为,不是标配就不会般配。

其实,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天造地设?

只要有爱,一定登对。

 

 

【冷门CP第一对——光刃X玉虚】

【光刃】

“他是苍穹之上,最骄傲的孤鸟。”

他是罪臣的遗子,也是逃亡的浪客。颠沛流离中却仍追求着极致的剑道。

人心的薄凉与玉木的凛冬,谁的低温更冻彻心扉?他不答,阖眸于冰雪中坐定枯禅。

——直到剑刃凝成月光,直到羽翼覆满冰霜,他的身影化作了无畏的锋芒。

半生苦寒,亦难凉热血。他从容不迫,面容带笑。

 

【玉虚】

“我的眼睛辩不明颜色,但我能认清星辰之轨。”

她是沉默寡言的少女,出生于荒僻的山村中。只因她所视之物与常人有异,竟被双亲当做怪物赶出了山村,是路过的玉虚掌门救下了她。自此,她遁入雪海,潜心于修炼。

日复一日的修习,难免会感到枯燥。她唯一的乐趣,就是每次晨练过后,朝玉虚峰向下眺望,看那个光刃侠客在苍松间舞剑。

他容貌俊俏,洒脱却孤寂。剑刃犹如冷月,羽翼覆满霜花,身影就像一道无畏的锋芒。

不知过了多少天,光刃终于感觉到了常常有人在山上看他,也抬起头来回望。

玉虚以为风雪飒飒,而自己又身着白衣,光刃看不清她,便也没有回避。两人隔着林涛叶海,遥相对望。

今日,玉虚成功通关九曜星境,在掌声中举行了成年礼。为报当年掌门救命之恩,她勤学善思,终铸就大器。掌门欣慰地将放行令交付在她手中后,她下山的第一件事便是找那光刃侠客。

向来不善言辞的她,仿佛又经历一次试炼。当她终于鼓起勇气,站到光刃面前时,光刃却主动与她打了个招呼。

“嗨,玉虚峰的小仙女,掌门放你下凡啦?”
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
“整个玉虚就只有你身穿红衣,冰天雪地里当然相当显眼了。”

“怎么会?”她大吃一惊,“我穿的明明是白色的裙子啊!”

光刃侠客楞了一下,打量着她明如秋水的眼眸,最后颔下头笑了笑。

“无妨,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——少女并不是怪物啊。她会把红衣看成白衣,只因为她的眼睛无法正常地分辨颜色罢了。把她当成寻常女孩相待,便是给予她最大的关怀。

 

【冷门CP第二对——流光·灵珑】

【流光】

“不知吾之梦为蝶欤,抑或蝶之梦为吾欤?”

他前世是一只枕在黑帝膝下的貘,以世人的噩梦为食,为其换来安稳之眠。直到他被无尽的恶念反噬,饕餮梦境,紊乱秩序,被女神清除记忆并贬入凡间。

今生他是用梦境占卜吉凶的先知。在虹大陆上,汐族皆以念力御水,他却在梦中行色匆匆。

某日,他做了个噩梦。梦见荒流倒灌、大陆毁灭,人民四散奔逃,可谁都无法抵御这漆黑的浊浪。面对灭顶狂涛,他猛然意识到,这才是最大的绝望,连黑帝也无力拯救的绝望。

他在挣扎与溺毙的恐惧中惊醒。茫然四顾,风清竹曳,窗明几净,可窗台上却有一只濒死的蝶。它被困在蛛网上,痛苦挣扎,直至力竭。

——古有庄周,一寐化蝶。不知庄周梦蝶,还是蝶梦庄周。

究竟是蝴蝶的执念入他梦中,还是这帝国的覆亡即将来临?

一语成谶。

不久之后,虹文明在荒流中,彻底毁灭。

 

【灵珑】

“愈伤,愈魂,更愈心。”

她是诞于灵珑谷的天才,自小跟随圣使,继承恩师真传,以精湛的妙法治愈众生。她的屋前栽满杏林,她的美名扬遍云垂,这让她坚定地认为,千疾百病,药可医,术可愈,不足为惧。

不知何时,街坊始传,有一名古怪的男子,常年出没在荒郊僻岭,因容貌太过苍白憔悴,起初还被人误作行尸。后来据人调查,他所过之处,灾民得庇,魔障尽散。

男子一袭黑袍,不轻易与人近。只是埋头跋涉,斩妖除怪,孤旅独行。

灵珑起初也只是好奇,想来此人约莫身患沉疴,便主动提出与他同战。或许谁都无法忍心拒绝明艳的少女,一经数月,男子终于默许她留在自己身边。

不出灵珑之料,男子确有顽疾。他严重失眠,睡得极少,时常恍惚。每当灵珑试探原因,他都守口如瓶。于是灵珑不再多问,悉心做了安神的药物,偷偷掺进他的食粮里。

时光荏苒,两人相依相伴,日久生情,在同心树下结为伉俪。

就在新婚前夜,两人敞心而谈,灵珑终于明白了他为何如此——原来他是虹大陆上古老的占梦先知,自学流光寂灭之术,历尽艰苦漂泊至此。因为预言了虹文明的毁灭,从此再也不敢轻易入眠,担忧自己又会梦见不吉的启示,只好以如此极端的方式来逃避。

——原来,不是所有的病,都能用药物和法术治好。因为心病只有心才能养愈。

夏大陆,这块最后的净土,是否会重蹈覆辙,无人能知。

但是至少,流光在灵珑的怀抱中,在淡淡的杏花香里,终能安稳地睡上一觉。

 

【冷门CP第三对——圣堂·炎天】

【炎天】

“这是枪与玫瑰的故事。她是枪,也是玫瑰。”

半月前,她奉柳夷光之命,带一名圣堂新兵前往不归废土进行试炼。出发前,夷光特别叮嘱,此人身份非比寻常,是由圣剑军转至岩锤军的皇族后裔,试炼中需多多照拂。

贵族子弟,都是骄纵之辈吧。她当时不屑地想。

很快两人结伴出行。路上的残兵都能被她一枪了断,几乎不需圣堂出手。她本来就是开朗热情如火焰的女子,无趣的旅途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折磨。更何况,她的同伴还是个不苟言笑的呆子。

入夜,两人在背风的岩石后驻扎。她闲来无事,便哼起歌谣,没想到圣堂却打断了她:“别出声,保持警惕。”

清晨,她寻到一洼清澈的水潭,想畅快地洗个澡,却又被圣堂拉住:“别洗澡,这里危险。”

黄昏,她猎得了几只野味,刚想生火,就被圣堂一盆水扑灭:“别生火,会引来残兵。”

这么一来二往的,炎天忍无可忍了。她身经百战,且战无不胜,在敌阵杀进杀出也不见身上挂伤,更何况这只是一次走过场的试炼,没想到圣堂小子竟如此较真。

“你真当柳将军派我带你去试炼吗?”她怒道,“不过是走个场罢了,沿途根本没有危险!谁不知道纨绔弟子最擅长纸上谈兵,一上战场见了真刀真枪就成了懦夫?”

“你错了。我正因为看不惯圣剑军才转来岩锤军的。”圣堂却很冷静,“但我是不是懦夫,请给我机会证明。也希望你不要用世俗的偏见看待所有皇族。”

圣堂眼中的坚定骗不了人。她感到不可思议,竟然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
跋涉半月,两人终于来到机械迷城的入口。未曾料到,丧失理智的机械大军倾巢而出,将两人团团包住。她硬是杀出一条血路,把圣堂推出重围。

在她的身影被刀光淹没之前,圣堂听到了她熟悉的大嗓门:“小子,回去继续当你的少爷,别来这破地方送命了!”

很快,弹药将尽,敌人逼身突进。她的躯体被刺骨的刀刃划破,热血流失令她感到更加冰冷,意识逐渐模糊涣散。直到她感觉被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牢牢护住,她猛然回神,吃力地抬头,发现竟是圣堂那张熟悉的、不苟言笑的冷峻脸庞。

“你别睡着,保持清醒。”他把她搂得更紧了。

“……嗯。”她轻轻地颔首,眼泪悄然落下。

——从来始终只相信自己的她,在这一刻,忽然也有了想依靠的渴望。

 

【圣堂】

“从军借问所从谁?击剑酣歌当此时。”

圣堂出身皇室。他的父亲是少数几个支持玄极的亲王,正因如此,他们也受尽了摄政王一派的排挤刁难。

圣堂凭高超武艺得到征兵官的赏识,编录入圣剑军;原以为军营是一片不涉党争的净土,但他却料错了——圣剑军几乎成了摄政王的直属部队,甚至无需求得帝令,摄政王就能自行调遣。

他的处境和他父亲的一样糟糕。入伍多年,也只能带着新兵在皇殿外巡逻。

每当他向父亲诉苦,老亲王都会安抚他:“孩子,启极是天选者。或早或晚,终将觉醒。”

“父亲,我怕是等不到那时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不如就去岩锤军吧。岩锤要塞远离帝都,启然势力鞭长莫及,更何况夷光将军深得帝心,柳家也是支持陛下一派,你或许能谋得生路。”

“父亲,孩儿怎能让您一人面对这朝堂上的豺狼虎狈……”

“爹在朝堂上斡旋多年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亲王笑了,“何况,摄政王挤兑吾辈,也并非一日两日。这群人让我碌碌无为就罢了,不能让他们也毁了你的前途。”

他颔首默记,辗转思量,彻夜未眠。

起初征兵时,他并非未曾考虑加入岩锤军。可老亲王膝下唯他一名独子,若让家父孤身面对朝堂上众多仗势欺人的摄政王党,于子于臣,他皆不忍。

第二日,他如往常一样,在未央殿巡逻。远远望见一名女子与十多名圣剑甲士对峙,她的身姿就像柔韧的轻羽,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女子扣动扳机,没出几下硬招,就把对方十几个大男人干趴在地。

“你们圣剑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,竟也有胆跟我们岩锤军相抗衡?真是笑话!”她趾高气昂地甩枪笑离开,“玄极陛下召我入殿,一群宵小敢误皇令,就等着吃板子吧!”

圣堂见状,心潮暗涌。岩锤以抵御北狼之绩闻名云垂,连营中女将都如此飒爽豪迈,可见军风极正。

不久,在玄极和夷光的暗中帮助下,亲王将他成功送入岩锤军。

那日,他拜别老亲王,轻装登上飞艇。入夜时他在甲板上看到的星空,竟是如此辽阔壮丽。

到达岩锤要塞当晚,恰逢某场战役告捷,柳夷光大设宴席,并亲自接见了他。

“朋友,欢迎加入岩锤军。”柳夷光与他碰盏,“陛下与亲王将你从圣剑转往岩锤,于我本人而言,也是有私心的。不知你可有兴趣知晓?”

“愿闻将军道来。”他恭谨作揖。

“你可瞧见那位女将?”柳夷光指向远处一名炎天女子,“她是我岩锤要塞第一战士,我将命她为你的私人教官。不久之后,你们会一同前往不归废土进行试炼。”

圣堂循指望去,看到那日思夜想的容颜,正独自绽于宴厅的角落。她不去与人攀谈,也无人来搭讪她,喧嚣的场面与她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或许敏锐是每个优秀射手的天赋。炎天察觉到了似乎有人在注视她,也回过头来对视。她的眼里仿佛栖了一只桀骜不驯的鹰。

“可她太心高气傲,在营中树敌不少。过硬者易折,需有人制衡她,方可成大器。”柳夷光又给圣堂递上一杯酒,朝他点点头,眼神却瞟向了角落处的炎天,“而且这次试炼任务,比你们想象中险恶。你性格沉稳,又武艺高强,望你们能同心戮力、协战退敌。”

 

【尾声】

“所有孤独的结束,都是温暖的开始。”

光刃接到柳夷光的密令时,天才微微亮。但信上内容令他立刻清醒:炎天和圣堂在不归废土遇险,恳请小队尽快前去支援。

“大姐也有失手的一天?!”光刃见字,十分惊讶。

当年他和玉虚、灵珑和流光被柳夷光特召入岩锤军,炎天的战绩就始终作为范本来教育新兵。没料想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前去支援她。

于是光刃叫上伙伴,火速赶往不归废土。

当他们来到目的地,俯瞰着贫瘠的荒漠,在蒸汽环绕的钢铁巨堡下,有两个人躺在散落的齿轮钢片中。炎天已经昏迷,手中却仍紧握长枪;圣堂并无大碍,正给炎天包扎伤口。

圣堂听见大雕振翅的声音,抬起头看,瞳眸深处溢满了感激之情。

望见这幕,四人终于松了口气,也向圣堂回以一笑。

与此同时,朝阳从沙海彼岸喷薄而出,照亮了整片荒凉阴暗的天地。

 

后来,圣堂和炎天成了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,岩锤诸将皆笑,炎天就像朵带刺的玫瑰,若要一亲芳泽,手指必得鲜血淋漓。可圣堂却让这朵玫瑰在他面前收起了尖刺,甘愿让他捧在怀里。

后来,灵珑和流光救济了更多伤患,小筑门庭前的杏树葱荫成林。每年时节一至,夫妻俩摘杏果、酿杏酒,邀约四方鸿儒英豪,传为一段云垂佳话。

后来,光刃带着玉虚回到了玉木郡,掌门亲自主持了他们的婚礼。他们的孩子,是个健康漂亮的女儿。

 

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,幸福美满。

<返回首页